（文图 作者|张涛）我的6岁多的小孙女昨天来我家，一进门就主动跟我讲她学过的《大学》。这让我感觉到我给她讲过的关于《大学》的故事已经深入她的脑海。
她第一次听我给她讲《大学》是2019年2月4日在大阪的除夕夜。我当时是想让她知道为什么给她起名叫张家怡，又逢大年三十，全家在一起，是给孩子们讲家史和文化传承的最好时节。当时她听得津津有味，边听边问，还在一本书扉页上写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些字。对她这个6岁的小孩子来说，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她这次跟我说起《大学》，可能是她学校的老师也刚刚讲过有关方面的知识。
小孙女很喜欢给我讲故事，有时候跟我比赛，她讲一个就要我接着讲一个。星期一早上送她去上学的路上，她还曾经一连串背诵好多首唐诗给我听。她也很喜欢我的小菜园。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居然端出来自己做的一碗菜请大家吃，原来是她在菜地里拔了两个胡萝卜，亲自洗净切成的萝卜块，放在一个碗里，还用塑料袋罩着提前藏在一个地方准备着。
我喜欢潜移默化这个成语。我自己常常能享受到亲人和孩子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天伦之乐，也会感受到大家互相的深刻影响。我深切体会到和孩子们之间那种纯洁又天真的爱。我2008年退休前后曾经多次和老伴一起去美国，经常去当地学校接送孩子上下学，陪伴他们在学校和公园里玩耍，观看孩子们的节日游行、足球比赛、滑冰和钢琴表演等等。老人和孩子们用中国话亲切交流，和孩子们一起学习中文，老老少少都融和在中国文化和隔代的亲情之中。回中国的时候，孩子们也愿意跟着我和老伴一起回来。我在美国陪着不到两岁的悦悦玩拼图游戏，她竟然能够准确辨认并且用中文读出中国地图的拼图中每个省区的中文名字。悦悦3岁前我有两个春节带她回中国，比她大5岁的哥哥阳阳在洛杉矶送我们的时候每次都很想跟我们一起走，不让他进机场他就只好流着泪招手说再见，我不会忘记那个感人的场面。
豆豆也是一样。她2001年3岁之前从郑州回美国的时候，难分难舍。我去火车站送她离开郑州的路上一直躲着她，不让她看见我，等到他们上车后我才在车厢外隔着车厢玻璃跟她打招呼说再见。她在中国学会了走路和说话，汉语是她的第一语言，给她订的《看图说话》等等几套中文幼儿图书，她全部都能通读。她也很爱听我给她播放的音乐，从刚刚学习走路开始，常常随乐起舞，可爱极了。不满两岁在北京万里长城游览的时候，家人抱着她刚刚登上十几个台阶，她就高低不干了，哭着挣脱大人的怀抱跑下去，自己重新往上爬。爬到长城最高处，高兴地跳起舞来，在长城上跳舞的那幅照片刊登在2002年出版的《张涛摄影作品集》中，成为永久的留念。
豆豆现在快满20岁了，在波士顿的麻省理工读书这两年，百忙中还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或微信交流，告诉我她的大学生活和选修的课程等等。我也记住了她的几位老师的名字，并且在中国购买了她的几位老师的著作，隔洋陪她阅读。最近网购的有《爆裂(Whiplash:How to Survive Our Faster Future)》(Joi Ito and Jeff Howe)、《动画之魂(The Soul of Anime)》(Ian Condry)和《宏观经济学(Macro economics) 》(Olivier Blanchard and David R.Johnson)。
回忆和孩子们在一起的一幕幕，都是那么温馨。(2019年3月24日)
